前些日子,我受邀参加了一场潮州婚宴。当十八道菜肴依次上桌时,同桌的潮州阿伯笑着说:“我们潮汕人做席,讲究‘甜头甜尾’,你看这头盘卤鹅和尾盘的甜汤,都是有讲究的。”
这番话让我突然意识到,中国各地的酒席文化竟如此不同。
经过一番走访评比,这五个地方的酒席最让人难忘,快看看有没有你家乡的味道?
广东
在汕头参加的那场寿宴,彻底颠覆了我对“豪华”的认知。
开席前,侍者推来一辆小推车,上面整齐码放着东星斑、龙虾和响螺。厨师现场将东星斑切片,薄如蝉翼的鱼片在滚水中涮三秒即起,配上一碟普宁豆酱,鲜得让人咬舌头。
粤菜大师蔡澜曾说:“最好的食材,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。”这话在广东酒席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潮州打冷鱼饭、顺德鱼生、客家盐焗鸡,每道菜都在诠释“鲜”字的真谛。
最让我惊讶的是,连最普通的白菜,在这里都能做成“玉环瑶柱脯”——用瑶柱和鸡汤煨煮的白菜心,竟比肉菜还金贵。
四川
去年在成都参加的婚宴,至今想起来都热辣滚烫。当服务员端来一锅还在冒泡的毛血旺时,同桌的川妹子告诉我:“在我们四川办席,必须要有‘三红’——红油、红肉、红火。”
果然,回锅肉泛着琥珀色的光泽,麻婆豆腐的辣味直冲天灵盖,就连最后的甜烧白都裹着层红亮亮的糖浆。
最有趣的是宴席间的划拳声。“哥俩好啊,四季财啊!”酒令声此起彼伏,连平时文静的姑娘都喝得面若桃花。
这种热闹劲儿,让我想起《东京梦华录》里记载的宋代酒肆:“凡酒店中,不问何人,止两人对坐饮酒,亦须用注碗一副,盘盏两副,果菜碟各五片,水菜碗三五个。”
千年过去,四川人骨子里的豪爽丝毫未变。
江苏
在扬州吃过的那顿满月酒,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“精致”。松鼠鳜鱼端上来时,鱼身炸得金黄,浇上酸甜汁的瞬间,竟发出“吱吱”的响声,活像松鼠叫。
更绝的是那道“文思豆腐”,细如发丝的豆腐在清汤中舒展,宛如一幅水墨画。
淮扬菜泰斗周晓燕说过:“淮扬菜是文人菜,讲究刀工火候,更讲究意境。”这话在苏式酒席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南京的盐水鸭、苏州的响油鳝糊、无锡的酱排骨,每道菜都像件艺术品。
最让我感动的是,宴席结束时主人端来的两碗汤——前一碗是鸡火干丝汤清口,后一碗是荠菜豆腐羹收尾,这“两头汤”的讲究,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显用心。
山东
去年在曲阜参加的孔府宴,让我见识了真正的“北方宴席”。
当九转大肠、葱烧海参、糖醋黄河鲤鱼摆满圆桌时,同桌的山东大哥直接拎起三斤装的景阳春白酒:“咱们山东人办席,讲究个‘实诚’!”
鲁菜大师颜景祥曾说:“鲁菜的魂在‘和’字,五味调和,百味香。”这点在孔府宴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爆炒腰花的火候、九转大肠的甜酸苦辣咸五味,连最常见的四喜丸子都做得拳头大小。
最难忘的是宴席尾声的“汆西施舌”,看似清淡的汤里,藏着比鸡蛋还大的蛤蜊肉,鲜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。
福建
在福州吃过的那顿寿宴,彻底让我明白了什么叫“土豪”。
当服务员掀开盖在佛跳墙上的荷叶时,鲍鱼、鱼翅、瑶柱等十八种食材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同桌的闽商告诉我:“在我们福建办席,佛跳墙是面子,海鲜是里子。”果然,接下来的龙虾刺身、东星斑火锅、帝王蟹三吃,道道都是硬菜。
更有趣的是闽南的“办桌”文化。主人家会在祠堂前摆上百桌,请来全村人吃席。
当穿着传统服饰的“办桌师傅”端着姜母鸭、封肉穿梭在人群中时,那种热闹劲儿,比任何五星酒店都更有烟火气。
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中国的酒席文化就像一部活着的《山家清供》。广东的鲜、四川的辣、江苏的雅、山东的豪、福建的奢,每种味道都在诉说着当地的风土人情。
最近看到新闻说,江西的宴席开始推行“光盘奖励”,景德镇的陶溪川把陶瓷文化搬上了餐桌。这让我想起《东京梦华录》里的话:“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,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。”千年过去,中国人对宴席的热爱始终未变,变的只是让传统更适应时代的方式。
你的家乡有哪些独特的宴席习俗?是云南的绿叶宴,还是内蒙古的手把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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